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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的网络分析

朱怡然 王宇豪 王颖雪 王乙涵 蔡嘉琳 严娜 罗运娇 王威

朱怡然, 王宇豪, 王颖雪, 王乙涵, 蔡嘉琳, 严娜, 罗运娇, 王威.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的网络分析[J]. 中国学校卫生, 2024, 45(11): 1594-1598.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343
引用本文: 朱怡然, 王宇豪, 王颖雪, 王乙涵, 蔡嘉琳, 严娜, 罗运娇, 王威.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的网络分析[J]. 中国学校卫生, 2024, 45(11): 1594-1598.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343
ZHU Yiran, WANG Yuhao, WANG Yingxue, WANG Yihan, CAI Jialin, YAN Na, LUO Yunjiao, WANG Wei. Network analysis of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among rural middle school students[J]. CHINESE JOURNAL OF SCHOOL HEALTH, 2024, 45(11): 1594-1598.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343
Citation: ZHU Yiran, WANG Yuhao, WANG Yingxue, WANG Yihan, CAI Jialin, YAN Na, LUO Yunjiao, WANG Wei. Network analysis of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among rural middle school students[J]. CHINESE JOURNAL OF SCHOOL HEALTH, 2024, 45(11): 1594-1598.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343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的网络分析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343
基金项目: 

江苏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一般课题项目 D/2021/01/163

徐州市社会科学研究课题项目 24XSZ-183

江苏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 202410313029Z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朱怡然(2003-),女,江苏徐州人,在读本科

    通讯作者:

    王威,E-mail:weiwang90@163.com

  • 利益冲突声明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 中图分类号: C913.5 G444 R179

Network analysis of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among rural middle school students

  • 摘要:   目的  探讨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的网络结构特征和核心项目,为精准化预防和干预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的共病提供参考依据。  方法  2021年9月至2022年3月,采用多阶段整群随机抽样方法抽取徐州市1 920名农村中学生为研究对象,采用中文版Olweus欺负问卷调查校园欺凌情况,采用中文版7项广泛性焦虑障碍量表(GAD-7)评估焦虑症状。使用网络分析方法构建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焦虑症状网络,评估各项目的中心性程度、桥梁强度及其稳定性和精确性。  结果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症状总分为(10.42±3.26)分,焦虑症状总分为(11.47±4.93)分;强度和预期影响最高的症状是“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节点强度与预期影响值为1.041 7;节点“感到紧张、焦虑或烦躁”和“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关联最紧密;桥梁强度最高的症状是“别人给我取难听的外号骂我,或者取笑、讽刺我”和“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  结论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相关,根据干预靶点进行精准干预,可能会最大程度减轻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对农村中学生的负面影响。
    1)  利益冲突声明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 近年来,校园欺凌事件已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现象[1]。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的数据显示,学生欺凌发生率为33.36%[2],有超过1/3的学生遭受校园欺凌。相比于城市,农村中学生在生活上缺少照料、关爱,学习中缺乏指导[3],因此农村中学生受欺凌概率大;而遭受校园欺凌又是中学生焦虑心理的重要风险因素[4]。中学阶段学生内心不成熟,遇到挫折时易产生极端心理,容易产生抑郁、焦虑等心理问题[5]

    Borsboom[6]在2008年提出一种对精神障碍全新的概念化方式,即心理病理学网络,为理解精神障碍疾病与症状之间的关系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心理病理学网络理论通过估计共病的症状网络及识别对共病疾病起到关键桥接作用的桥症状,为其发生发展机制提供有效的研究框架[7]。网络分析在探究焦虑等心理状态的应用中越来越广泛[8],能够处理复杂的关系模式,通过可视化的方式显示核心特征[9]。本研究以徐州市1 920名农村中学生为研究对象,基于网络分析方法,从单个症状方面分析探讨核心症状,为针对性预防和精准化干预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提供参考依据。

    2021年9月至2022年3月,采用多阶段整群随机抽样方法,首先将徐州市全部农村中学编号,利用抽签法抽取4所中学,并按年级分层;然后用抽签法从各年级中抽取2个班级,对被选中班级的所有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利用PASS软件进行样本量计算,结合学生遭受校园欺凌发生率,计算需要最少样本1 405名,根据20%的数据缺损率,最少收集1 757名,样本量达到最低标准。此次调查共发放问卷2 004份,回收问卷1 950份,回收率为97.31%;经过数据清洗和筛选,有效问卷为1 920份,有效回收率为95.81%,4所学校所抽取的人数分别为552,450,548,370名。其中男生837名,女生1 083名;独生子女204名,非独生子女1 716名;初中生826名,高中生1 094名,平均年龄为(18.28±1.71)岁。本研究经过了徐州医科大学学术伦理委员会批准(批号:XYFY2020-KL219-01),调查获得被试的知情同意。

    1.2.1   人口学特征

    采取自制的纸质问卷,内容涉及调查对象的性别、年龄、年级、性取向、是否为独生子女以及父母文化程度等多个方面。

    1.2.2   遭受校园欺凌

    采用张文新等[10]修订成的中文版Olweus欺负问卷(Olweus Bully/Victim Questionnaire, OBVQ)中关于受欺负/受伤害的维度,共9个条目[B1:别人给我取难听的外号骂我,或者取笑、讽刺我;B2:其他同学不让我参加某些活动,把我排斥在他们的朋友之外,或者让他们的朋友完全不理踩我;B3:某些同学打、踢、推、撞,或者威胁我;B4:某些同学散布关于我的谣言,并试图让其他人不喜欢我;B5:别人强迫向我要钱,或者拿走、损坏我的东西;B6:某些同学因为我说话口音而给我起难听的外号;B7:某些同学强迫我替他做事(写作业、做卫生等);B8:某些同学在网上嘲笑、辱骂、威胁我;B9:某些同学在网上恶意散布我的个人隐私],调查学生近半年内遭受欺负行为的频次,每个条目按照“1=没有”~“5=一周好几次”进行评分。总分9~45分,分数越高,说明遭受校园欺凌的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0。

    1.2.3   焦虑症状

    采用中文版的7项广泛性焦虑障碍量表(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7, GAD-7)[11],问卷包含7个条目(A1:感觉紧张、焦虑或烦躁;A2: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A3:对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很担忧;A4:很难放松下来;A5:由于不安的情绪而无法静坐;A6:变得容易烦恼或急躁;A7:害怕将有可怕的事发生),每个条目按照“1=2周内完全不会”~“4=2周内几乎每天”进行评分。总分7~28分,得分越高,说明焦虑症状越严重。本研究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4。

    通过查阅相关资料、专家访谈、预调查等方式优化问卷;请中学老师配合协助问卷的发放;调查结束后,剔除答卷用时较短的问卷。

    针对所收集的数据,依据数据的分布类型选择合适的统计检验方法。使用参数检验对正态分布的数据进行分析,使用非参数检验对不满足正态分布的数据进行分析。检验水准α=0.05。

    使用R-studio程序(版本4.3.2)进行网络分析。使用“bootnet”包和“qgraph”包用于网络估计和可视化。在网络中,每个节点(node)表示一个症状,节点之间的边(edge)表示症状之间的关系。使用成对的Spearman相关系数估计边缘权重,调整惩罚参数控制网络的复杂性和去除伪边缘[12]

    使用“igraph”包中的中心性函数计算中心性指数:强度、预期影响,评估网络中每个节点的重要性,衡量每个节点与其他节点之间的连接强度;计算桥梁中心性指数,包括桥梁强度、桥梁连通性和桥梁紧密性,评估节点与其他节点连接的强度和方向[13],并对桥梁中心性指数进行稳定性测试[14]

    使用“bootnet”包评估网络模型的稳定性和准确性,计算相关稳定性系数(CS-C)评估网络模型的稳定性。CS-C值超过0.25被认为是可接受的,>0.5表示稳定性更好[15]。为评估连接的准确性,通过1 000次迭代的非参数自举法,为每个边缘权重生成95%置信区间(95%CI)[16],95%CI越窄表示网络越可靠。使用“qgraph”包中的流函数识别与校园欺凌直接相关的特定焦虑症状[17]

    使用“NetworkComparisonTest”包进行网络比较测试[18],比较不同性别学生之间的网络结构,探讨遭受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的网络结构是否因性别而异。使用该方法比较2个网络之间所有边权绝对值的分布,以衡量网络的整体强度是否存在差异。

    1 920名农村中学生Olweus总分为(10.42±3.26)分,GAD-7总分为(11.47±4.93)分。男生遭受校园欺凌的得分高于女生,女生焦虑症状得分高于男生;不同性取向、学段、父亲文化程度、家庭类型的农村中学生焦虑症状得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值均 < 0.05)。见表 1

    表  1  不同人口学特征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及焦虑症状得分比较(x±s)
    Table  1.  Comparison of different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rural middle school students suffering from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scores(x±s)
    人口学指标 人数 遭受校园欺凌 焦虑症状
    得分 Z/H 得分 Z/H
    性别
      男 837 10.88±4.01 -4.65** 11.11±4.75 -3.32**
      女 1 083 10.07±2.49 11.76±5.05
    是否为独生子女
      是 204 10.70±3.80 -0.31 11.22±4.54 -0.35
      否 1 716 10.39±3.19 11.51±4.98
    性取向
      异性恋 1 773 10.36±3.11 -1.69 11.33±4.79 -3.28**
      非异性恋 147 11.14±4.73 13.24±6.20
    学段
      初中 826 10.63±3.55 -1.34 10.88±5.18 -7.56**
      高中 1 094 10.27±3.02 11.92±4.69
    父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130 11.09±4.00 6.51 12.53±5.32 9.78*
      初中 900 10.43±3.24 11.40±4.85
      高中或中专 648 10.24±2.85 11.40±4.86
      大学或大专 229 10.47±3.81 11.52±5.25
      硕士及以上 13 11.77±4.51 9.23±2.98
    母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270 10.70±3.78 2.79 11.89±5.14 6.97
      初中 958 10.36±3.08 11.54±4.91
      高中或中专 483 10.35±3.08 11.19±4.94
      大学或大专 193 10.47±3.72 11.43±4.80
      硕士及以上 16 11.44±4.24 9.63±3.01
    家庭类型
      核心家庭 1 670 10.39±3.25 4.45 11.35±4.86 9.86*
      单亲家庭 135 10.43±2.59 12.24±5.26
      重组家庭 40 12.00±5.91 11.32±4.26
      隔代家庭 58 10.43±2.54 12.76±5.90
      其他 17 10.35±2.67 13.59±6.02
    注: *P < 0.05,**P <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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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构成的症状网络如图 1所示,“感到紧张、焦虑或烦躁”(A1)和“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A2)是连接最紧密的边缘,其次是“某些同学在网上嘲笑、辱骂、威胁我”(B8)和“某些同学在网上恶意散布我的个人隐私”(B9)。

    图  1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的症状网络
    注: B1~B7含义见1.2.2;A1~A7含义见1.2.3。
    Figure  1.  The network between suffering from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among rural middle school students

    在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的症状网络中,节点“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A2)是强度和预期影响最高的症状,强度和预期影响值为1.041 7,是网络的核心;其次为“很难放松下来”(A4)与“变得容易烦恼或急躁”(A6)。校园欺凌症状中,“某些同学在网上嘲笑、辱骂、威胁我”(B8)强度最高。强度和预期影响值如图 2A2B所示。节点桥梁强度见图 2C,强度最高的是“别人给我取难听的外号骂我,或者取笑、讽刺我”(B1),其次是“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A2)和“害怕将有可怕的事发生”(A7)。

    图  2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网络的中心性特征
    注: B1~B7含义见1.2.2;A1~A7含义见1.2.3。
    Figure  2.  Centr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network between suffering from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among rural middle school students

    通过自举法检验边权值的准确性,本次调查边权值95%CI相对较窄,表明边权值的评估相对准确。此外,网络结构非常稳定(CS-C=0.75),表明即使丢弃75%的样本,网络结构也不会发生显著变化。

    不同性别农村中学生网络结构的比较结果显示,边权分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13),见图 3A;整体强度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51),见图 3B

    图  3  不同性别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的网络比较
    Figure  3.  Network comparison of suffering from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among ruralmiddle school students of different genders

    本研究结果显示,在遭受校园欺凌-焦虑症状网络中,节点“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是强度和预期影响最高的症状,是网络的核心。“很难放松下来”和“变得容易烦恼或急躁”也对网络产生较强影响。连接遭受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的桥梁症状是“别人给我取难听的外号骂我,或者取笑、讽刺我”“害怕将有可怕的事发生”等节点。

    “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是网络的核心症状,“某些同学在网上嘲笑、辱骂、威胁我”也是对网络产生较大影响的节点。焦虑是自卑的独立危险因素,自卑使青少年缺乏社交自信,不敢与他人沟通,有可能成为被孤立的群体而更容易受到欺凌。某研究发现欺凌受害与自卑感呈正相关,佐证本研究结论[19]。随着互联网日益普及,青少年网络成瘾的现象不得不引起重视。网络欺凌不同程度影响了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青少年遭受网络欺凌的经历越多,伴有社交焦虑越多,受欺凌者心理安全感降低,担心受到威胁[20]。此外,研究结果显示网络欺凌节点的强度高于现实中打、骂等节点,网络欺凌成本更低、隐匿性更强,使其更容易发生,这也是未来研究需要关注的焦点。

    在网络中,影响最大的桥梁症状是节点“别人给我取难听的外号骂我,或者取笑、讽刺我”和“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表明这2个具体症状之间的联系主导农村中学生群体遭受校园欺凌行为和焦虑症状之间的相互作用。学生的恐惧和担忧与校园欺凌(受欺凌)行为的发生存在正相关[21]。有研究显示遭受嘲笑、辱骂与社交焦虑相关[22],反映被取笑、讽刺和感到害怕会成为遭受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之间的桥梁症状。我国寄宿制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的程度比城市非寄宿制学校严重,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受到校园欺凌的影响显著,易导致抑郁、焦虑症状等问题[23];农村中学生校园欺凌发生率越高, 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越差[24],与本研究结论相一致。

    本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首先,使用自我报告问卷衡量遭受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农村中学生在填问卷时由于主观因素可能会影响结果的准确性;其次,由于数据是在横断面研究设计中收集、无法确定因果关系,未来需要纵向研究探索遭受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之间的因果关系;第三,未调查农村中学生校园欺凌的对象和学校监管方式等问题,调查焦虑症状时未排除其他心理问题的影响,后续研究应该在问卷中更严格地涵盖这些问题。

    综上所述,在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的症状网络中,焦虑症状的一些具体症状对整个网络发生发展的影响占据主导地位,如“不能停止或控制自己的担忧情绪”与“某些同学在网上嘲笑、辱骂、威胁我”等,会严重影响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的程度,为精准化干预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的发生发展提供有现实依据的线索。今后可以通过及时的教育监测和有针对性的心理干预减少青少年的校园欺凌和焦虑症状。

  • 图  1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的症状网络

    注: B1~B7含义见1.2.2;A1~A7含义见1.2.3。

    Figure  1.  The network between suffering from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among rural middle school students

    图  2  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网络的中心性特征

    注: B1~B7含义见1.2.2;A1~A7含义见1.2.3。

    Figure  2.  Centr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network between suffering from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among rural middle school students

    图  3  不同性别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与焦虑症状的网络比较

    Figure  3.  Network comparison of suffering from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among ruralmiddle school students of different genders

    表  1  不同人口学特征农村中学生遭受校园欺凌及焦虑症状得分比较(x±s)

    Table  1.   Comparison of different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rural middle school students suffering from campus bullying and anxiety symptoms scores(x±s)

    人口学指标 人数 遭受校园欺凌 焦虑症状
    得分 Z/H 得分 Z/H
    性别
      男 837 10.88±4.01 -4.65** 11.11±4.75 -3.32**
      女 1 083 10.07±2.49 11.76±5.05
    是否为独生子女
      是 204 10.70±3.80 -0.31 11.22±4.54 -0.35
      否 1 716 10.39±3.19 11.51±4.98
    性取向
      异性恋 1 773 10.36±3.11 -1.69 11.33±4.79 -3.28**
      非异性恋 147 11.14±4.73 13.24±6.20
    学段
      初中 826 10.63±3.55 -1.34 10.88±5.18 -7.56**
      高中 1 094 10.27±3.02 11.92±4.69
    父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130 11.09±4.00 6.51 12.53±5.32 9.78*
      初中 900 10.43±3.24 11.40±4.85
      高中或中专 648 10.24±2.85 11.40±4.86
      大学或大专 229 10.47±3.81 11.52±5.25
      硕士及以上 13 11.77±4.51 9.23±2.98
    母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270 10.70±3.78 2.79 11.89±5.14 6.97
      初中 958 10.36±3.08 11.54±4.91
      高中或中专 483 10.35±3.08 11.19±4.94
      大学或大专 193 10.47±3.72 11.43±4.80
      硕士及以上 16 11.44±4.24 9.63±3.01
    家庭类型
      核心家庭 1 670 10.39±3.25 4.45 11.35±4.86 9.86*
      单亲家庭 135 10.43±2.59 12.24±5.26
      重组家庭 40 12.00±5.91 11.32±4.26
      隔代家庭 58 10.43±2.54 12.76±5.90
      其他 17 10.35±2.67 13.59±6.02
    注: *P < 0.05,**P <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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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4-04-17
  • 修回日期:  2024-08-27
  • 网络出版日期:  2024-12-10
  • 刊出日期:  202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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