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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风险预测模型构建

郑永韬 叶春梅 倪作为 张佳妮 来芬华 高艳敏 杨东波 王岩梅

郑永韬, 叶春梅, 倪作为, 张佳妮, 来芬华, 高艳敏, 杨东波, 王岩梅. 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风险预测模型构建[J]. 中国学校卫生, 2024, 45(6): 873-877.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191
引用本文: 郑永韬, 叶春梅, 倪作为, 张佳妮, 来芬华, 高艳敏, 杨东波, 王岩梅. 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风险预测模型构建[J]. 中国学校卫生, 2024, 45(6): 873-877.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191
ZHENG Yongtao, YE Chunmei, NI Zuowei, ZHANG Jiani, LAI Fenhua, GAO Yanmin, YANG Dongbo, WANG Yanmei. Establish of the risk predictive model for varicella outbreaks in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J]. CHINESE JOURNAL OF SCHOOL HEALTH, 2024, 45(6): 873-877.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191
Citation: ZHENG Yongtao, YE Chunmei, NI Zuowei, ZHANG Jiani, LAI Fenhua, GAO Yanmin, YANG Dongbo, WANG Yanmei. Establish of the risk predictive model for varicella outbreaks in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J]. CHINESE JOURNAL OF SCHOOL HEALTH, 2024, 45(6): 873-877.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191

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风险预测模型构建

doi: 10.16835/j.cnki.1000-9817.2024191
基金项目: 

上海中医药大学科技发展项目 23YGZX06

杭州市卫生科技计划项目 B20230317

萧山区农业和发展重大科技计划项目 20231070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郑永韬(1993-),男,浙江绍兴人,硕士,主管医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学校疫情防控

    通讯作者:

    王岩梅,E-mail:wym1135@163.com

  • 利益冲突声明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 中图分类号: G478  R181.3+2  R511.5

Establish of the risk predictive model for varicella outbreaks in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 摘要:   目的  探究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的流行特征并构建风险预测模型,为学校水痘疫情防控提供科学指导。  方法  采用巢式病例对照研究,将2023年1—12月上海市(杨浦区、静安区)及杭州市(萧山区、临平区)4个区县的中小学校作为研究对象,观察学校水痘疫情发生情况。分析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的影响因素,构建学校水痘疫情发生风险预测模型,并采用H-L拟合优度检验、受试者工作特征曲线(ROC)、Calibration校准曲线、决策曲线(DCA)等对预测模型进行评价。  结果  水痘暴发疫情中小学校有98所,同期无水痘暴发疫情的195所学校作为对照,厕所温水洗手台、厕所洗手台洗手液、班级平均学生数、学生每日在校时长、专职校医、校长水痘疫苗犹豫、水痘疫苗1剂次接种率、水痘疫苗2剂次接种率均是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的影响因素,组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χ2/Z值分别为10.01,20.49,17.43,9.74,32.17,6.60,2.20,3.39,P值均 < 0.05)。采用上述8个变量构建风险预测模型,H-L拟合优度检验χ2值为5.863(P>0.05);ROC曲线下面积(AUC)为0.846(95%CI=0.799~0.893);Calibration校准曲线显示模型的预测值和实际值一致性较好,DCA曲线显示在较大范围内模型的预测效果较好。  结论  学校水痘暴发疫情风险预测模型具有较好的准确性和效果。可利用好学校水痘暴发疫情风险预测模型并采取相应措施,降低水痘疫情在学校的传播风险。
    1)  利益冲突声明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 水痘是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varicella-zoster virus, VZV)初次感染引起的急性传染病,主要传播途径为密切接触和呼吸道飞沫传播,好发于冬春两季,多见于儿童青少年阶段;临床表现主要包括发热及皮肤和黏膜红色斑丘疹、疱疹、痂疹等,水痘感染康复后病毒继续潜伏在体内,可被激活表现为带状疱疹,神经痛常给患者带来一定的痛苦[1]。既往研究显示[2-3],学校传染病暴发疫情以呼吸道疾病为主,其中水痘疫情呈现的高发态势不仅对学生造成一定的健康负担,病例隔离和停课措施对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也产生较大影响。学校水痘疫情防控既要及时有效的干预措施,也要对疫情发展趋势进行科学的风险预测。本研究基于巢式病例对照研究,利用健康大数据和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旨在构建学校水痘暴发疫情风险预测模型,为学校管理和公共卫生部门提供科学决策依据。

    将2023年1—12月上海市杨浦区、静安区和杭州市萧山区、临平区共4个区县的中小学校作为研究对象,分为水痘暴发疫情的学校及同期无水痘暴发疫情的学校。纳入标准:符合学校水痘疫情暴发标准(1周内同一学校、托幼机构等集体单位发生5例及以上病例);每起水痘暴发疫情为独立事件;校方知情同意,依从性较好。排除标准:现场流行病学调查资料缺失严重;学生流动性质的辅导和培训机构。本研究通过杭州市萧山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伦理委员会批准(批号:萧疾控伦审2023研第05号)。

    采用巢式病例对照研究,2023年1月1日至12月31日期间以上海市和杭州市4个区县的中小学校作为研究对象建立队列,期间暴发水痘疫情的学校作为研究组,选取同期同办学层次而无水痘暴发疫情的学校作为对照组。现场流行病学调查并结合研究所需自制调查问卷,内容包括学校基本情况、疫苗犹豫调查、学校水痘曾患率及疫苗接种率等,分析中小学校水痘疫情暴发的影响因素并建立预测模型,对预测模型可靠性和准确性进行评价。

    1.3.1   学校基本情况

    调查内容包括办学层次和性质、所在地、办学规模、校医配置、现场手卫生设施情况等。

    1.3.2   水痘疫苗犹豫

    对研究学校校长进行水痘疫苗犹豫调查,依据世界卫生组织免疫战略专家咨询委员会疫苗犹豫工作组关于疫苗犹豫定义,即在疫苗服务可及情况下,延迟或拒绝接种[4]。问卷基于赵天朔等[5]研究,进行修改完善后应用于本研究,总体重测信度、分半信度和Cronbach α系数分别为0.92,0.89和0.82,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

    1.3.3   学校水痘曾患率及疫苗接种率

    依据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信息系统、多源异构数据提取转换加载技术(X-extract transform load, XTL)云梯数据总成平台、疫苗接种管理系统等信息化系统,以及学生家长自述回忆等,匹配所有学生水痘曾罹患情况、疫苗接种史,计算水痘曾患率及疫苗接种率等指标,其中水痘曾患率=曾罹患水痘学生数/学校学生总数×100%。

    运用R 4.3.2软件统计分析。计量资料采用M(P25, P75)描述,组间比较采用Mann-Whitney U检验;计数资料采用频数或构成比(%)描述,χ2检验进行组间比较;多因素分析采用Logistic向后逐步法,依据赤池信息准则(akaike information criterion, AIC)得到最终模型,构建列线图对预测模型可视化,并通过H-L拟合优度检验、受试者工作特征曲线(receiver operating characteristic curve, ROC)的曲线下面积(area under the curve, AUC)(取值范围为0.5~1.0,值越大表示模型越有意义)、Calibration校准曲线、决策曲线(decision curve analysis, DCA)等对模型评价。检验水准α=0.05。

    2023年1月1日至12月31日在上海市和杭州市4个区县共纳入水痘暴发疫情学校98所,其中小学46所,占46.94%;杭州地区51所,占52.04%。由图 1可见,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高峰主要集中于每年的4—6和10—12月,两地情况基本一致。

    图  1  2023年上海和杭州4区县不同月份中小学校水痘疫情暴发情况
    Figure  1.  Varicella outbreaks status of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from 4 districts of Shanghai and Hangzhou in different months of 2023

    纳入水痘暴发疫情学校98所,并选取同期无水痘暴发疫情的学校195所作为对照,结果显示,水痘曾患率分别为17.5%(9.1%, 24.1%),17.9%(9.8%, 28.8%),差异无统计学意义(Z=1.04,P>0.05);水痘疫苗1,2剂次接种率分别为63.1%(58.0%,69.2%),65.2%(60.9%,69.6%);49.4%(38.6%,54.5%),51.8%(47.2%,56.0%),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Z值分别为2.20,3.39,P值均 < 0.05)。由表 1可见,厕所温水洗手台、厕所洗手台洗手液、班级平均学生数、学生每日在校时长、专职校医、校长水痘疫苗犹豫均是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的影响因素,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值均 < 0.05)。

    表  1  上海和杭州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的单因素分析
    Table  1.  Univariate analysis of school varicella outbreaks among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in Shanghai and Hangzhou
    影响因素 选项 学校数 疫情学校数 χ2 P
    办学层次 托幼机构 26 10(38.46) 2.05 0.56
    小学 136 46(33.82)
    初中 108 32(29.63)
    高中 23 10(43.48)
    所在地 农村 205 72(35.12) 0.86 0.35
    城镇 88 26(29.55)
    办学性质 公办 247 78(31.58) 2.47 0.12
    民办 46 20(43.48)
    厕所温水洗手台 无或损坏 42 23(54.76) 10.01 < 0.01
    251 75(29.88)
    厕所洗手台洗手液 无或过期 70 39(55.71) 20.49 < 0.01
    223 59(26.46)
    学校学生总数 < 500 78 24(30.77) 4.71 0.10
    500~1 000 146 57(39.04)
    >1 000 69 17(24.64)
    班级平均学生数 ≤40 137 29(21.17) 17.43 < 0.01
    >40 156 69(44.23)
    寄宿制 255 86(33.73) 0.07 0.79
    38 12(31.58)
    学生每日在校时长/h ≤8 163 42(25.77) 9.74 < 0.01
    >8 130 56(43.08)
    专职校医 159 76(47.80) 32.17 < 0.01
    134 22(16.42)
    校长水痘疫苗犹豫 191 54(28.27) 6.60 0.01
    102 44(43.14)
    注: ()内数字为报告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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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情况为因变量(0=未发生,1=发生),将单因素分析结果有统计学意义的8个因素作为自变量纳入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为方便结果解读和实际应用,本研究将水痘疫苗1剂次接种率和水痘疫苗2剂次接种率这2个连续性变量依据百分位数转化为四分类变量。向后逐步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厕所有温水洗手台、厕所洗手台有洗手液,有专职校医,水痘疫苗1剂次接种率>P75,水痘疫苗2剂次接种率P25~P50、>P50~P75、>P75与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均呈负相关;班级平均学生数>40名,学生每日在校时长>8 h与学校水痘暴发疫情的发生均呈正相关(P值均 < 0.05)。见表 2

    表  2  上海和杭州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n=98)
    Table  2.  Multivariabl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school varicella outbreaks among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in Shanghai and Hangzhou(n=98)
    自变量 β 标准误 Wald χ2 OR值(95%CI) P
    厕所温水洗手台
      无或损坏 1.00
      有 -1.10 0.42 -2.62 0.33(0.14~0.75) 0.01
    厕所洗手台洗手液
      无或损坏 1.00
      有 -1.41 0.36 -3.91 0.24(0.12~0.49) < 0.01
    班级平均学生数/人
      ≤40 1.00
      >40 1.24 0.33 3.82 3.46(1.85~6.66) < 0.01
    学生每日在校时长/h
      ≤8 1.00
      >8 0.82 0.32 2.59 2.27(1.23~4.25) 0.01
    专职校医
      无 1.00
      有 -1.77 0.34 -5.21 0.17(0.09~0.33) < 0.01
    校长水痘疫苗犹豫
      无 1.00
      有 0.65 0.33 1.95 1.91(1.00~3.68) 0.05
    水痘疫苗1剂次接种率
       < P25 1.00
      P25~P50 -0.27 0.46 -0.57 0.77(0.31~1.91) 0.57
      >P50~P75 -0.76 0.45 -1.68 0.47(0.19~1.13) 0.09
      >P75 -1.15 0.47 -2.44 0.32(0.12~0.79) 0.02
    水痘疫苗2剂次接种率
       < P25 1.00
      P25~P50 -1.17 0.45 -2.58 0.31(0.13~0.74) 0.01
      >P50~P75 -1.37 0.44 -3.10 0.26(0.11~0.60) < 0.01
      >P75 -1.41 0.47 -2.99 0.25(0.10~0.60) <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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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步回归模型中未剔除变量,AIC值最小为287.99,依据AIC准则中AIC值较小的额模型拟合效果较好,故最终纳入预测模型的变量为上述8个变量,绘制列线图将模型可视化。见图 2

    图  2  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风险预测模型
    Figure  2.  The predictive model for risk of school varicella outbreaks

    H-L拟合优度检验模型χ2值为5.86,P>0.05,实际学校水痘疫情发生与预测结果一致性较好;绘制预测模型的ROC曲线,同时采用Bootstrap的方法进行内部验证,AUC为0.846(95%CI=0.799~0.893),说明模型具有较好的准确度。预测模型的Calibration校准曲线见图 3,图中显示实际曲线和校准曲线很接近理想曲线,说明模型的预测值和实际值一致性较好。预测模型的DCA曲线见图 4,图中显示DCA曲线在较大范围内位于全部线上方,模型效果较好。

    图  3  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风险预测模型Calibration校准曲线
    Figure  3.  Calibration curve of the predictive model for risk of varicella outbreaks among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图  4  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风险预测模型DCA曲线
    Figure  4.  DCA curve of the predictive model for risk of varicella outbreaks among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近年来学校呼吸道传染病疫情频发,水痘由于极强的传染性和较长的潜伏期,不易发现和控制[1-3]。研究显示,水痘的续发率可超90%,住院比例也可达2%~6%[6],常成为中小学校主要的呼吸道传染病暴发疫情,不仅影响学生的身心健康、延误课业,也给学校正常教学秩序造成一定影响,是中小学校目前传染病防控重点工作之一[7]

    水痘虽不是我国法定传染病,但已被列入其他重点监测传染病序列,自2006年起集体单位水痘疫情的公共卫生事件有了明确的报告标准[8]。随着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领域快速发展,水痘疫情监测信息也日益系统完整,本研究是基于大数据和信息系统的普及,通过巢式病例对照研究方法,探究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的流行特征,构建了一个水痘暴发疫情风险预测模型。

    本研究发现,公共卫生设施特别是厕所中的温水洗手台和洗手液的配备情况,在水痘疫情暴发中起到显著影响。厕所作为学校中人员频繁使用的公共设施,其卫生状况和设施直接影响到学生个人卫生习惯,温水洗手台提供了适宜的洗手环境,有助于进行彻底清洁。研究表明,手卫生是预防水痘等呼吸道传染病传播的关键措施,温水洗手和使用洗手液,有效去除手部病原体,减少病原体传播风险[9]。改善公共设施是多方面防控措施中的一环,学校还应加强卫生教育,培养学生良好卫生习惯。学校作为人口密集的集体单位,班级平均学生数增加可能加剧水痘的传播风险,人数较多的班级密切接触的机会增多,减少班级人数或采取有效的空间分隔措施可能有助于降低水痘传播风险;每日在校时长的延长可能导致学生在校内的密切接触时间增加,提示学校可能需要适当调整学生在校时间,或在学生在校期间进行更多的健康监测和卫生措施[10]。专职校医是学校卫生管理和传染病防控的关键,可以提供专业的健康教育、疾病监测和早期干预,加强卫生人力资源配置是提高学校公共卫生水平的重要策略[11]

    世界卫生组织已将疫苗犹豫列入全球公共卫生十大威胁之一[12],校长对水痘疫苗犹豫可能反映了学校管理层对疫苗接种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会影响推动学校疫苗接种的决策实施。因此提高学校管理层对疫苗接种重要性的认识,将其纳入学校健康政策,是提高疫苗接种率的关键[13-14]。本研究发现,学生水痘疫苗1剂次和2剂次接种率提高与水痘暴发风险降低均相关,这一结果验证了疫苗接种的重要性,尤其是2剂次水痘疫苗可以提供更高的免疫保护。澳大利亚、美国等国家早已将水痘疫苗作为常规疫苗纳入国家免疫规划范畴中,明确了其效果和安全性[15];现阶段我国还未将水痘疫苗纳入儿童免疫规划疫苗目录中,仍属于自费的二类疫苗,各地水痘疫苗覆盖率参差不齐[16],与本研究调查结果类似,未能达到有效阻断疾病传播的效果。提高接种率特别是推广第二剂次疫苗接种,可有效减少疫苗突破病例的发生,对控制学校水痘疫情至关重要[17],将是下一阶段重要的公共卫生目标。

    本研究中学校水痘暴发疫情风险预测模型在统计学上表现出良好的拟合度和准确性,可作为学校水痘疫情风险评估的有力工具,然而也必须注意到模型局限性:首先,模型构建基于特定地区的数据,可能存在地域性限制,其普适性需在更广泛的地区进行验证;其次,模型预测能力可能受到数据来源偏差的影响,如自述回忆的准确性和完整性;此外水痘疫苗犹豫评估可能受到社会文化因素的影响,需进一步深入定性研究。未来研究可扩大样本的地理范围,以验证模型普适性和稳健性,并探索其他潜在影响因素,如学校卫生教育等,还可以考虑水痘疫苗接种率对疫情控制的潜在影响,评估不同接种策略对学校水痘疫情的影响,为制定更有效的疫苗接种政策提供依据[18]

    综上所述,本研究结果为学校水痘疫情防控提供了重要的流行病学证据,未来的公共卫生策略应当综合考虑这些因素,通过改善学校卫生设施、加强健康教育、提高疫苗接种率等措施,有效降低学校水痘疫情发生风险。

  • 图  1  2023年上海和杭州4区县不同月份中小学校水痘疫情暴发情况

    Figure  1.  Varicella outbreaks status of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from 4 districts of Shanghai and Hangzhou in different months of 2023

    图  2  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风险预测模型

    Figure  2.  The predictive model for risk of school varicella outbreaks

    图  3  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风险预测模型Calibration校准曲线

    Figure  3.  Calibration curve of the predictive model for risk of varicella outbreaks among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图  4  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发生风险预测模型DCA曲线

    Figure  4.  DCA curve of the predictive model for risk of varicella outbreaks among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表  1  上海和杭州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的单因素分析

    Table  1.   Univariate analysis of school varicella outbreaks among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in Shanghai and Hangzhou

    影响因素 选项 学校数 疫情学校数 χ2 P
    办学层次 托幼机构 26 10(38.46) 2.05 0.56
    小学 136 46(33.82)
    初中 108 32(29.63)
    高中 23 10(43.48)
    所在地 农村 205 72(35.12) 0.86 0.35
    城镇 88 26(29.55)
    办学性质 公办 247 78(31.58) 2.47 0.12
    民办 46 20(43.48)
    厕所温水洗手台 无或损坏 42 23(54.76) 10.01 < 0.01
    251 75(29.88)
    厕所洗手台洗手液 无或过期 70 39(55.71) 20.49 < 0.01
    223 59(26.46)
    学校学生总数 < 500 78 24(30.77) 4.71 0.10
    500~1 000 146 57(39.04)
    >1 000 69 17(24.64)
    班级平均学生数 ≤40 137 29(21.17) 17.43 < 0.01
    >40 156 69(44.23)
    寄宿制 255 86(33.73) 0.07 0.79
    38 12(31.58)
    学生每日在校时长/h ≤8 163 42(25.77) 9.74 < 0.01
    >8 130 56(43.08)
    专职校医 159 76(47.80) 32.17 < 0.01
    134 22(16.42)
    校长水痘疫苗犹豫 191 54(28.27) 6.60 0.01
    102 44(43.14)
    注: ()内数字为报告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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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上海和杭州中小学校水痘暴发疫情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n=98)

    Table  2.   Multivariabl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school varicella outbreaks among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 in Shanghai and Hangzhou(n=98)

    自变量 β 标准误 Wald χ2 OR值(95%CI) P
    厕所温水洗手台
      无或损坏 1.00
      有 -1.10 0.42 -2.62 0.33(0.14~0.75) 0.01
    厕所洗手台洗手液
      无或损坏 1.00
      有 -1.41 0.36 -3.91 0.24(0.12~0.49) < 0.01
    班级平均学生数/人
      ≤40 1.00
      >40 1.24 0.33 3.82 3.46(1.85~6.66) < 0.01
    学生每日在校时长/h
      ≤8 1.00
      >8 0.82 0.32 2.59 2.27(1.23~4.25) 0.01
    专职校医
      无 1.00
      有 -1.77 0.34 -5.21 0.17(0.09~0.33) < 0.01
    校长水痘疫苗犹豫
      无 1.00
      有 0.65 0.33 1.95 1.91(1.00~3.68) 0.05
    水痘疫苗1剂次接种率
       < P25 1.00
      P25~P50 -0.27 0.46 -0.57 0.77(0.31~1.91) 0.57
      >P50~P75 -0.76 0.45 -1.68 0.47(0.19~1.13) 0.09
      >P75 -1.15 0.47 -2.44 0.32(0.12~0.79) 0.02
    水痘疫苗2剂次接种率
       < P25 1.00
      P25~P50 -1.17 0.45 -2.58 0.31(0.13~0.74) 0.01
      >P50~P75 -1.37 0.44 -3.10 0.26(0.11~0.60) < 0.01
      >P75 -1.41 0.47 -2.99 0.25(0.10~0.60) <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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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办公厅,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中医药局综合司. 水痘诊疗方案(2023年版)[J]. 中国实用乡村医生杂志, 2024, 31(1): 4-7. https://www.cnki.com.cn/Article/CJFDTOTAL-FACT20240100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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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4-03-29
  • 修回日期:  2024-04-23
  • 网络出版日期:  2024-06-27
  • 刊出日期:  2024-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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