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ociation between sexual orientation and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among college students in Hubei Prov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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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了解大学生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联性及其性别差异，为中国大学生高危性行为的预防和干预提供理论依据。 方法 于2020年11月—2021年5月，采用多阶段分层随机整群抽样方法，利用自编问卷调查湖北省4所高校共1 920名大学生的性取向和高危性行为发生情况，采用χ2检验和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其关联性及性别差异。 结果 大学生性行为的报告率为18.2%，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为7.2%，其中非异性恋者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13.5%)高于异性恋者(6.7%)，男生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9.2%)高于女生(5.3%)，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χ2值分别为9.40，10.77，P值均 < 0.01)。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联无统计学意义(OR=1.52，95%CI=0.83~2.80，P>0.05)；对性别进行分层分析后发现，男生非异性恋者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是异性恋者的3.57倍(OR=3.57，95%CI=1.52~8.41，P < 0.01)，女生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联无统计学意义(OR=0.48，95%CI=0.15~1.57，P>0.05)。 结论 大学生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系存在性别差异，且男生非异性恋者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高于男生异性恋者。应重点关注男同性恋和双性恋者，降低大学生高危性行为的发生率。 Abstract:Objective To examine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sexual orientation and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and its sex differences among college students, so as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intervention and controlling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of the college students. Methods From November 2020 to May 2021, 1 920 college students among four universities in Hubei Province were recruited by multi-stage stratified random cluster sampling, and their sexual orientation and the frequency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were investigated by a self-designed questionnaire. And then analyzed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sexual orientation and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and its sex differences by using Chi-square test and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method. Results The prevalence of sexual behaviors was 18.2%, the prevalence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was 7.2%, and the prevalence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was higher among non-heterosexuals(13.5%) than among heterosexuals (6.7%), the prevalence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was higher among males (9.2%) than among females(5.3%), and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χ2=9.40, 10.77, P < 0.01).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sexual orientation and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was not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OR=1.52, 95%CI=0.83-2.80, P>0.05). However, stratified analysis by sex revealed that among male students, the risk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was 3.57 times higher among non-heterosexuals than among heterosexuals(OR=3.57, 95%CI=1.52-8.41, P < 0.01), while among female students,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sexual orientation and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was not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OR=0.48, 95%CI=0.15-1.57, P>0.05). Conclusion There are sex difference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xual orientation and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among college students. Male non-heterosexuals are at higher risk for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than male heterosexuals. Therefore, prevention and interventions for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among college students should focus on gay and bisexual men so as to reduce the occurance rate of their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
Key words:
- Sex /
- Behavior /
- Regression analysis /
- Students
1) 利益冲突声明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
近年来，我国有性行为经历的大学生比例正逐年上升[1]。一项对我国47万名大学生的Meta分析结果显示，大学生的性行为发生率由2005—2009年的14.6%增长到2010—2015年的17.4%[2]。大学生处于性活跃时期且易发生高危性行为，如多性伴行为、无保护措施性行为、商业性行为、同性性行为等[3-4]。2019—2020年全国大学生性与生殖健康调查结果显示，在过去12个月有过性行为的大学生中，35.7%有过高危性行为[5]。此外，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还存在性别差异[6-7]，男生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为女生的2.8倍[7]。高危性行为严重危害大学生的身心健康，不仅可能导致意外妊娠、性传播疾病、艾滋病，还与抑郁、焦虑等心理问题密切相关[4, 8-9]。因此，应采取措施预防大学生高危性行为的发生。
研究表明，大学生高危性行为与诸多影响因素有关[5, 10]，其中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之间的关联性逐渐受到国内外学者的重视[11-12]。性取向是指个体对异性或同性在情感或性欲上有某种倾向的吸引，主要包括异性恋、同性恋与双性恋3种类型[13]，其中同性恋者、双性恋者统称为非异性恋者[14-15]。一项基于全国样本的调查结果显示，我国大学生中非异性恋者约占8.1%[16]。国内外研究均发现，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之间存在关联[15, 17-18]。一项对我国15~24岁未婚青少年的调查结果显示，非异性恋者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是异性恋者的2.42倍[15]。提示非异性恋群体中的高危性行为问题可能更为普遍，值得相关部门和组织的重点关注。
大学生正处于性行为活跃期以及性取向发展的关键期，可能与一般人群在性取向和高危性行为的关系方面存在差异。本研究调查湖北省大学生的性取向和高危性行为的发生情况，分析性取向和高危性行为的关联性及其性别差异，旨在为我国大学生高危性行为的预防和干预工作提供理论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于2020年11月—2021年5月，在湖北省采用多阶段分层随机(抽签法)整群抽样方法进行横断面调查。第一阶段，以城市分层，抽取武汉及黄石两市作为调查点；第二阶段，以学校分层，调查点随机抽取2所高校；第三阶段，以年级分层，并根据所选高校的在校人数，在抽取的4所高校内分别随机选择3~4个年级；第四阶段，在所选年级中随机选取4~5个班级，被抽取班级的所有学生作为调查对象。排除标准：(1)年龄 < 18岁；(2)未填写性取向及高危性行为相关信息。本次调查共收到问卷2 016份，回收有效问卷1 920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5.2%。男生972名(50.6%)，女生948名(49.4%)；年龄范围为18~27岁，平均(20.01±1.54)岁。本研究取得研究对象知情同意，并获得北京大学生物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批准号：IRB00001052-20036)。
1.2 方法
根据研究目的自行设计调查问卷，内容主要包括三大方面。(1)个人基本情况：性别、年级、专业类型、家庭居住地、家庭类型(核心、单亲、其他)、父母受教育程度(取父母双方受教育程度较高者)、家庭人均月收入等一般情况；是否吸烟、饮酒等生活行为习惯。在本研究中，与亲生父母同住者属于核心家庭；只与亲生父母之一同住者属于单亲家庭；重组家庭(除亲生父母之一外，还有继父或继母)、隔代家庭(与祖父母或外祖父母同住)以及与其他亲戚或长辈同住属于其他家庭。吸烟、饮酒通过问题“最近1个月内，你真正抽过烟(并非尝试吸烟)吗？”调查大学生的吸烟行为，选项为“是=1，否=0”，回答选项1定义为有吸烟行为；通过问题“最近1个月内，你真正喝过酒(并非尝试喝酒)吗？”调查大学生的饮酒行为，选项为“是=1，否=0”，回答选项1定义为有饮酒行为[19]。(2)性取向。通过问题“人的性取向通常分为以下3种，你认为你属于哪一种？”调查大学生的性取向。选项包括1(异性恋)、2(同性恋)、3(双性恋)。参照以往研究的划分标准并结合本研究的目的，将回答选项2或3的研究对象定义为非异性恋者，回答选项1的研究对象定义为异性恋者[15]。(3)高危性行为[4, 7]：①无保护措施性行为，“在过去的12个月里，你每次发生性行为时都用避孕套吗？”选项为1(是)和0(否)。回答选项0定义为无保护措施性行为阳性。②多性伴行为，“在过去的12个月里，你一共和多少个不同的人发生过性行为？”选项为1(0个)、2(1个)、3(2~3个)、4(4~5个)、5(6个及以上)。回答选项3，4，5之一者为多性伴行为。③商业性行为：“你是否曾经为了获取一些东西(如金钱、食物、礼物、住所、工作机会等)而与别人发生性行为？”选项为1(是)、0(否)。回答选项1定义为商业性行为。有以上3种行为中的任意一种即判定为高危性行为。
1.3 质量控制
调查前与各抽样学校的负责人共同确定调查日期并请求其协助。每个抽样班级由其辅导员和1名调查员负责现场调查。调查员向学生说明调查目的和填写问卷的注意事项，要求学生独立完成匿名问卷。所有调查员均已接受培训，调查过程中不使用任何诱导性或暗示性语言。调查完毕后，由调查员对当天完成的问卷进行审核，保证问卷质量。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5.0软件进行数据分析，缺失数据用该变量的中位数或众数进行填补，用频数和百分率描述高危性行为的发生情况。高危性行为的单因素分析采用χ2检验，多因素分析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以P <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大学生高危性行为报告率
被调查的1 920名大学生中，异性恋者1 772名(92.3%)，非异性恋者148名(7.7%)；性行为的报告率为18.2%(349名)，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为7.2%(139名)，其中无保护措施性行为、多性伴行为、商业性行为的报告率分别为4.8%(93名)，2.4%(47名)，1.9%(36名)。男生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高于女生，非异性恋者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高于异性恋者(χ2值分别为10.77，9.40，P值均 < 0.01)。不同年级、专业类型、家庭类型、父母受教育程度和家庭人均月收入、是否吸烟、是否饮酒的大学生高危性行为报告率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值均 < 0.05)。见表 1。
表 1 不同组别大学生高危性行为报告率比较Table 1. Comparison of reporting rates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among different groups of college students组别 选项 人数 高危性行为人数 χ2值 P值 性别 男 972 89(9.2) 10.77 < 0.01 女 948 50(5.3) 年级 大一 492 27(5.5) 13.83 < 0.01 大二 575 30(5.2) 大三 328 28(8.5) 大四及以上 525 54(10.3) 专业类型 理科 889 57(6.4) 20.10 < 0.01 医科 656 35(5.3) 文科 375 47(12.5) 家庭居住地 城镇 1 183 94(7.9) 2.29 0.13 农村 737 45(6.1) 家庭类型 核心 1 491 82(5.5) 42.36 < 0.01 单亲 124 25(20.2) 其他 305 32(10.5) 父母受教育程度 初中及以下 687 58(8.4) 9.88 0.02 高中 584 27(4.6) 大专及以上 388 36(9.3) 不知道 261 18(6.9) 家庭人均月收入 < 1 000 136 12(8.8) 10.44 0.03 /元 1 000~ < 3 000 477 24(5.0) 3 000~ < 5 000 550 45(8.2) 5 000~ < 7 000 344 18(5.2) ≥7 000 413 40(9.7) 吸烟 否 1 689 75(4.4) 163.79 < 0.01 是 231 64(27.7) 饮酒 否 1 387 62(4.5) 57.07 < 0.01 是 533 77(14.4) 性取向 异性恋 1 772 119(6.7) 9.40 < 0.01 非异性恋 148 20(13.5) 注：()内数字为报告率/%。 2.2 大学生高危性行为报告率的性别差异
男大学生异性恋者902名(92.8%)，非异性恋者70名(7.2%)；女大学生异性恋者870名(91.8%)，非异性恋者78名(8.2%)，性取向的性别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71，P>0.05)。男大学生非异性恋者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22.9%，16名)高于异性恋者(8.1%，73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7.02，P < 0.01)；女大学生非异性恋者(5.1%，4名)与异性恋者(5.3%，46名)高危性行为报告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01，P>0.05)。
2.3 大学生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联性分析
见表 2。
表 2 大学生发生高危性行为相关因素的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n=1 920)Table 2.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occurrence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among college students(n=1 920)自变量 选项 β值 标准误 Wald χ2值 P值 OR值(95%CI) 年级 大一 1.00 大二 -0.24 0.30 0.64 0.42 0.79(0.43~1.42) 大三 0.32 0.33 0.95 0.33 1.38(0.72~2.62) 大四及以上 0.78 0.29 7.27 < 0.01 2.18(1.24~3.84) 专业类型 理科 1.00 医科 -0.08 0.26 0.09 0.76 0.92(0.56~1.54) 文科 0.65 0.25 6.55 0.01 1.91(1.16~3.14) 家庭类型 核心 1.00 单亲 1.53 0.29 28.02 < 0.01 4.63(2.62~8.16) 其他 1.56 0.38 16.58 < 0.01 4.75(2.24~10.04) 父母受教育程度 初中及以下 1.00 高中 -0.77 0.27 8.15 < 0.01 0.46(0.27~0.79) 大专及以上 -0.27 0.27 1.00 0.32 0.76(0.45~1.30) 不知道 -1.48 0.46 10.38 < 0.01 0.23(0.09~0.56) 吸烟 否 1.00 是 1.62 0.21 57.20 < 0.01 5.05(3.32~7.67) 饮酒 否 1.00 是 1.04 0.21 25.69 < 0.01 2.82(1.89~4.22) 性取向 异性恋 1.00 非异性恋 0.42 0.31 1.84 0.18 1.52(0.83~2.80) 由表 2可见，以是否发生高危性行为为因变量(0=否，1=是)，以单因素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作为自变量进行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大四及以上年级、文科专业、单亲家庭及其他家庭类型、吸烟、饮酒与大学生发生高危性行为均呈正相关(OR值分别为2.18，1.91，4.63，4.75，5.05，2.82，P值均 < 0.05)；父母受教育程度为高中、不知道与大学生发生高危性行为均呈负相关(OR值分别为0.46，0.23，P值均 < 0.01)。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联无统计学意义(P>0.05)。
2.4 大学生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关系的性别差异
性别分层分析结果显示，在男生中，非异性恋者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是异性恋者的3.57倍(OR=3.57，95%CI=1.52~8.41，P < 0.05)；在女生中，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联无统计学意义(OR=0.48，95%CI=0.15~1.57，P>0.05)。
3. 讨论
本研究发现，湖北省大学生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为7.2%，与长沙市大学生高危性行为报告率(7.7%)相当[6]，但低于上海市大学生高危性行为报告率(33.67%)[20]。原因可能与不同研究对高危性行为的判断标准不同有关，提示有必要使用统一标准开展关于大学生高危性行为的调查，探索我国不同地区大学生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差异以及加强部分地区大学生的性健康教育。
既往研究发现，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之间存在关联[11, 17]。Liu等[11]研究结果显示，我国大学生中非异性恋者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更高；一项基于韩国青少年风险行为网络调查数据的横断面研究也发现，相比于异性恋者，非异性恋者更有可能发生高危性行为[17]。但在本研究中，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联无统计学意义，可能是因为目前国内外对高危性行为的筛查尚未形成统一标准。因而不同研究对高危性行为的界定方法不同，导致结果存在差异。另一方面，不同研究对性取向的划分标准也存在差异[16, 21-22]。由于样本量相对较小，本研究将性取向进行二分类处理，将同性恋和双性恋一同判定为非异性恋者。
本研究发现，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存在性别差异，男生高危性行为的报告率高于女生。可能是由于公众对不同性别人群性道德普遍存在双重标准，导致女生在性思想和性行为方面均比较保守[20]；女生发生高危性行为不仅可能感染性传播疾病，还可能导致意外妊娠、流产等不良后果[6]，所以女生对待高危性行为的态度应更加谨慎。大学生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系也存在性别差异：在男生中，非异性恋者比异性恋者更容易发生高危性行为；而在女生中，性取向与高危性行为的关联无统计学意义。郭佩佩等[20]认为，非异性恋者之间的性行为是一种不同于常规的体验，对刺激和反常规感觉的寻求使得高危性行为对于他们有着强烈的吸引力。而男同性恋者和双性恋者可能普遍未意识到感染艾滋病的风险，存在侥幸心理，这种对于新鲜和刺激体验的寻求使得他们选择更为开放、大胆的性行为方式，且性取向为同性恋或双性恋的男生采取无保护性肛交的概率更大[23-24]。因此，在男生中，非异性恋者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高于异性恋者。但相比于男性非异性恋者，我国社会对女同性恋者或双性恋者的关注更少，女性非异性恋者常处于社会边缘化状态[25]。朱贤等[7]研究结果显示，在大学生中，女生艾滋病总体知识水平高于男生。提示我国高校需加强对男男性行为者的性健康教育，引导其树立正确的性观念，并提倡每次性行为正确使用安全套，强调有效预防的重要性，减少男男性行为者高危性行为的发生[24, 26]。
此外，不同专业类型大学生高危性行为报告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文科专业学生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是理科专业学生的1.91倍，与赵俊仕等[6]研究结果一致。可能是因为文科生对社会文化环境、新观念特别是西方性观念接触较多，性观念比较开放。其次，文科生相对于理科生而言，思维与情感表达较为感性，课业压力相对较低，且有较多的课余时间，所以学校在开展性健康教育时应考虑不同专业学生的差异，加强文科专业学生的性安全意识。不同家庭类型的大学生高危性行为报告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单亲家庭者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是核心家庭者的4.63倍，与Jin等[5]研究结果一致。可能是因为成长于单亲家庭的青少年，由于父亲或母亲角色的缺位，未能得到充分的性健康教育，导致缺乏足够的性教育知识以及良好的性安全意识。研究表明，单亲家庭青少年对于性生理知识及性病、艾滋病的理解均较为薄弱[27]，因此，学校、家庭及社会要加强对单亲家庭青少年的性教育。本研究还发现，吸烟、饮酒者发生高危性行为的风险更高，可能由于吸烟和饮酒的大学生通常倾向于寻求刺激和冒险，情绪容易冲动和失控，在性行为过程中易失去理智而发生高危性行为。
目前，由于大多数针对高危性行为的教育措施仅关注异性恋者，男性非异性恋者可能没有意识到高危性行为的风险[15, 23]。此外，在我国给予男性非异性恋者的社会支持和家庭支持通常不够，可能导致男性非异性恋者的健康状况和健康需求常被忽视。今后实施预防和干预大学生高危性行为相关措施时，应重点关注男性非异性恋者，加强对他们的性与生殖健康教育，并重视他们的身心健康需求。
本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在我国性取向和性行为仍属于比较敏感的话题，采用自填式问卷调查性取向和高危性行为的情况可能产生明显的报告偏倚；其次，本研究仅随机抽取了4所高校作为抽样点，样本量较小，仅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湖北省大学生的状况。下一步研究可考虑采用多种报告形式收集调查数据，并在湖北省多个高校进行调查并扩大样本量，以提高统计学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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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不同组别大学生高危性行为报告率比较
Table 1. Comparison of reporting rates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among different groups of college students
组别 选项 人数 高危性行为人数 χ2值 P值 性别 男 972 89(9.2) 10.77 < 0.01 女 948 50(5.3) 年级 大一 492 27(5.5) 13.83 < 0.01 大二 575 30(5.2) 大三 328 28(8.5) 大四及以上 525 54(10.3) 专业类型 理科 889 57(6.4) 20.10 < 0.01 医科 656 35(5.3) 文科 375 47(12.5) 家庭居住地 城镇 1 183 94(7.9) 2.29 0.13 农村 737 45(6.1) 家庭类型 核心 1 491 82(5.5) 42.36 < 0.01 单亲 124 25(20.2) 其他 305 32(10.5) 父母受教育程度 初中及以下 687 58(8.4) 9.88 0.02 高中 584 27(4.6) 大专及以上 388 36(9.3) 不知道 261 18(6.9) 家庭人均月收入 < 1 000 136 12(8.8) 10.44 0.03 /元 1 000~ < 3 000 477 24(5.0) 3 000~ < 5 000 550 45(8.2) 5 000~ < 7 000 344 18(5.2) ≥7 000 413 40(9.7) 吸烟 否 1 689 75(4.4) 163.79 < 0.01 是 231 64(27.7) 饮酒 否 1 387 62(4.5) 57.07 < 0.01 是 533 77(14.4) 性取向 异性恋 1 772 119(6.7) 9.40 < 0.01 非异性恋 148 20(13.5) 注：()内数字为报告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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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大学生发生高危性行为相关因素的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n=1 920)
Table 2.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occurrence of high-risk sexual behaviors among college students(n=1 920)
自变量 选项 β值 标准误 Wald χ2值 P值 OR值(95%CI) 年级 大一 1.00 大二 -0.24 0.30 0.64 0.42 0.79(0.43~1.42) 大三 0.32 0.33 0.95 0.33 1.38(0.72~2.62) 大四及以上 0.78 0.29 7.27 < 0.01 2.18(1.24~3.84) 专业类型 理科 1.00 医科 -0.08 0.26 0.09 0.76 0.92(0.56~1.54) 文科 0.65 0.25 6.55 0.01 1.91(1.16~3.14) 家庭类型 核心 1.00 单亲 1.53 0.29 28.02 < 0.01 4.63(2.62~8.16) 其他 1.56 0.38 16.58 < 0.01 4.75(2.24~10.04) 父母受教育程度 初中及以下 1.00 高中 -0.77 0.27 8.15 < 0.01 0.46(0.27~0.79) 大专及以上 -0.27 0.27 1.00 0.32 0.76(0.45~1.30) 不知道 -1.48 0.46 10.38 < 0.01 0.23(0.09~0.56) 吸烟 否 1.00 是 1.62 0.21 57.20 < 0.01 5.05(3.32~7.67) 饮酒 否 1.00 是 1.04 0.21 25.69 < 0.01 2.82(1.89~4.22) 性取向 异性恋 1.00 非异性恋 0.42 0.31 1.84 0.18 1.52(0.83~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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