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ociation of aggression and social support among adolesc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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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探讨青少年攻击行为与社会支持的相关性及其性别差异,为预防和改善青少年攻击行为提供科学依据。 方法 采用分层随机整群抽样方法,抽取黑龙江、湖北、安徽、广东、云南5省15 623名初中生和高中生为研究对象,采用《青少年心理行为健康状况调查问卷》调查攻击行为、社会支持、生活事件、心理特征、家庭情况以及一般人口学特征等。 结果 青少年高水平攻击行为的检出率为23.5%(3 670/15 623),男生(24.4%)高于女生(22.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9.30,P < 0.01)。单因素分析显示,社会支持与青少年攻击行为的相关有统计学意义(χ2=620.68,P < 0.01);在控制省份、年级、性别、民族、家庭收入、家庭结构、父母教育程度、教育方法、独生子女、生活事件、情绪管理、心理韧性等因素后,青少年攻击行为与社会支持水平的相关有统计学意义(OR=1.27~1.84),且关联强度存在剂量反应关系(P值均 < 0.05)。攻击行为与社会支持水平的性别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OR=1.02~1.10,P>0.05)。 结论 青少年攻击行为与社会支持显著相关,增加青少年的社会支持水平可能可以减少攻击行为的发生。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aggression and social support and their gender differences among Chinese adolescence, and to provide a scientific reference for preventing and reducing aggressive behaviors of adolescents. Methods Conducted a cross-sectional survey of 15 623 adolescents in 5 provinces in China, namely, HeiLongjiang, Hubei, Anhui, Guangdong and Yunnan Province. And the Chinese version of the Adolescent Social Support Scale was employed to assess the aggression and social support, life events, psyc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family condition and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among adolescents. Results The prevalence of self-reported high level of aggression was 23.5%(3 670/15 623). Males reported higher rate of high level aggression than females (24.4% vs 22.5%, χ2=19.30, P < 0.01). Significant association between aggression and social support was identified in univariate analysis (χ2=620.68, P < 0.01). After controlling for potential confounders, aggression was also significantly negatively associated with social support (OR=1.27-1.84), and there was dose-respons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P < 0.05). Furthermore,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aggression and social support was similar among male participants and female participants (ROR=1.02-1.10, P>0.05). Conclusion The findings indicate that aggression is associated with social support both in male and female adolescents. Improving the social support for adolescents can reduce their aggressive behaviors. -
Key words:
- Aggression /
- Behavior /
- Social support /
- Regression analysis /
- Adolescent
1) 利益冲突声明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
攻击性行为(aggression behavior, AB)是指直接针对他人的、意图立即造成他人伤害的行为,如暴力、伤害、欺凌等[1-2]。攻击性行为在青少年群体中普遍存在,研究显示,超过2/3的学生具有高于平均水平的攻击行为[3]。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2011年的报道显示,10~24岁的青少年中大约有70多万例住院治疗是由于攻击/袭击相关行为受伤所导致的[4]。攻击行为作为财物破坏、抢劫、强奸等犯罪行为的重要诱因,对青少年身心发展和社会稳定造成严重危害。研究显示具有攻击行为的青少年发生心理障碍、自伤行为以及自杀行为的风险显著增加[5-7]。因此,探索青少年攻击行为的危险因素,对于预防青少年攻击行为具有重要的意义。社会支持是青少年心理健康的重要影响因素[8]。本研究拟采用课题组在我国5省份开展的大样本横断面调查资料探索青少年攻击行为与社会支持的关系及其性别差异,为预防青少年攻击行为提供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分层随机整群抽样方法,于2015年在黑龙江、湖北、安徽、广东、云南5省进行抽样。每个省按照经济发展水平选择3座城市作为研究现场,每座城市随机抽取初中、高中各2~3所学校,每所学校以班级为抽样单位进行整群抽样,被抽取的班级中所有学生均为研究对象,调查前排除患有严重心理疾病(如忧郁症、狂躁症、强迫症等)和严重生理疾病的学生。调查共收回有效问卷15 623份,其中男生8 043名(51.5%),女生7 580名(48.5%);高中生7 287名(46.6%),初中生8 336名(53.4%)。研究对象均签署纸质版知情同意书,本研究得到广州医科大学医学伦理委员会的批准(批号:20170301066,2018052407)。
1.2 方法
采用课题组编制的《青少年心理行为健康状况调查问卷》进行集中调查。在获得学生知情同意后,由经过统一培训的调查员入班调查。调查员统一讲解问卷的填写方法和注意事项以及调查问卷用途,学生独立完成问卷。问卷回收前,调查员检查问卷完整性,现场补全遗漏项目,合格后回收问卷。
1.2.1 一般人口学特征
包括姓名、年龄、性别、民族、年级、是否独生子女、父母文化程度、家庭收入等)、家庭情况(家庭类型、父母管教方式)。
1.2.2 攻击行为量表
采用中国本土化的9~18岁城市儿童青少年Buss-Warren攻击问卷,该自我评估量表包括34个条目,量表采用1~5级计分,得分越高,攻击水平越高。攻击总分得分≤44分为低水平攻击,45~55分为中等水平攻击,≥56分为高水平攻击[9]。该量表在国内人群具有较好的信、效度[7],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7。
1.2.3 青少年社会支持量表[10]
采用由叶悦妹等编制的量表,包括17个条目,采用1~5级计分,得分在17~85分,得分越高,社会支持越高。根据以往研究的分析方法,本研究将社会支持水平分为低水平(≤P25)、中等水平(>P25~<P75)和高水平(≥P75)[11]。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4。
1.2.4 生活事件评估量表(Adolescent Self-rating Life Events Check List, ASLEC)[12]
采用由刘贤臣等编制的量表,包括27个条目,采用1~5级计分,评估过去1年中青少年生活事件的频率和压力强度。得分越高,说明对生活事件的应激强度越大。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13],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2。
1.2.5 情绪管理
采用Golemsen等编制的情绪智力量表中情绪管理因素分量表,该量表共有4个项目,采用1~4级计分,得分越高,情绪管理能力越强。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好[6],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78。
1.2.6 心理韧性
采用胡月琴等编制的青少年心理韧性量表[14]。该量表包括27个题目,采用1~5级计分,分数越高,说明心理韧性水平越好。既往研究显示,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76。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EpiData 3.1建立数据库,采用双人双录入法录入数据,应用SPSS 21.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数值变量采用(均数±标准差)进行描述,分类变量采用百分率、构成比进行描述,采用t检验、χ2检验进行单因素分析,采用多分类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多因素分析。在多因素分析中,构建3个模型对混杂因素进行调整,分析社会支持和攻击行为的关系,模型1中调整了省份、性别、年级、民族;模型2在模型1的基础上增加调整了家庭收入、家庭结构、父母教育程度、教育方法、独生子女;模型3在模型2的基础上增加调整心理变量,如生活事件、情绪管理、心理韧性,检验水准为双侧α=0.05。
2. 结果
2.1 青少年社会支持与攻击行为得分
根据评分标准,本次调查中自我报告低水平攻击行为有5 032例(32.2%),中等水平攻击行为6 921例(44.3%),高水平攻击行为3 670例(23.5%)。男生高水平攻击行为检出率(24.4%)高于女生(22.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9.30,P < 0.01)。低水平、中等水平、高水平社会支持青少年发生高水平攻击行为的检出率分别为36.8%,47.1%,16.1%,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20.68,P < 0.01)。青少年高、中、低水平攻击行为在生活事件、情绪管理、心理韧性方面得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F值分别为940.16,1 186.14,500.11,P值均 < 0.01)。见表 1。
表 1 不同组别青少年各攻击行为水平分布比较Table 1.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olescent according to the level of aggression behavior组别 选项 人数 低水平 中等水平 高水平 χ2值 P值 省份 安徽 3 302 1 016(30.8) 1 415(42.9) 871(26.4) 159.99 < 0.01 广东 3 074 965(31.4) 1 461(47.5) 648(21.1) 黑龙江 2 889 1 079(37.3) 1 194(41.3) 616(21.3) 湖北 3 012 939(31.2) 1 495(49.6) 578(19.2) 云南 3 346 1 033(30.9) 1 356(40.5) 957(28.6) 性别 男 8 043 2 467(30.7) 3 615(44.9) 1 961(24.4) 19.30 < 0.01 女 7 580 2 565(33.8) 3 306(43.6) 1 709(22.5) 年龄/岁 9~11 103 34(33.0) 45(43.7) 24(23.3) 7.30 0.29 12~15 8 785 2 831(32.2) 3 949(45.0) 2 005(22.8) 16~18 6 404 2 069(32.3) 2 773(43.3) 1 562(24.4) 19~20 331 98(29.6) 154(46.5) 79(23.9) 学段 高中 7 287 2 236(30.7) 3 256(44.7) 1 795(24.6) 17.88 < 0.01 初中 8 336 2 796(33.5) 3 665(44.0) 1 875(22.5) 民族 汉族 14 163 4 610(32.5) 6 294(44.4) 3 259(23.0) 21.01 < 0.01 少数民族 1 460 422(28.9) 627(42.9) 411(28.2) 家庭月收入/元 < 1 000 2 708 940(34.7) 1 174(43.4) 594(21.9) 34.36 < 0.01 1 000~5 999 10 842 3 456(31.9) 4 889(45.1) 2 497(23.0) ≥6 000 2 073 636(30.7) 6 921(41.4) 579(27.9) 家庭结构 单亲/重组家庭 1 072 301(28.1) 493(46.0) 278(25.9) 18.75 0.01 隔代家庭 478 146(30.5) 196(41.0) 136(28.5) 联合家庭 457 141(30.9) 199(43.5) 117(25.6) 核心家庭/大家庭 13 616 4 444(32.6) 6 033(44.3) 3 139(23.1) 独生子女 是 5 411 1 786(33.0) 2 326(43.0) 1 299(24.0) 5.80 0.06 否 10 212 3 246(31.8) 4 595(45.0) 2 371(23.2) 父亲教育程度 大学及以上 1 317 413(31.4) 560(42.5) 344(26.1) 9.08 0.06 高中或中专 2 881 961(33.4) 1 237(42.9) 683(23.7) 初中及以下 11 425 3 658(32.0) 5 124(44.8) 2 643(23.1) 母亲教育程度 大学及以上 917 303(33.0) 360(39.3) 254(27.7) 13.26 0.01 高中或中专 2 157 687(31.8) 968(44.9) 502(23.3) 初中及以下 12 549 4 042(32.2) 5 593(44.6) 2 914(23.2) 教养方式 严格 4 720 1 568(33.2) 2 055(43.5) 1 097(23.2) 250.62 < 0.01 溺爱 559 147(26.3) 226(40.4) 186(33.3) 忽视/粗暴/多变 1 682 349(20.7) 728(43.3) 605(36.0) 民主 8 015 2 748(34.3) 3 609(45.0) 1 658(20.7) 社会支持 低水平 4 065 901(22.2) 1 813(44.6) 1 351(33.2) 620.68 < 0.01 中水平 7 719 2 410(31.2) 3 580(46.4) 1 729(22.4) 高水平 3 839 1 721(44.8) 1 528(39.8) 590(15.4) 注:( )内数字为构成比/%。 2.2 青少年社会支持与攻击行为关系的多因素分析
以青少年攻击行为水平为应变量(以低水平攻击行为为参照组),以社会支持水平为自变量,进行多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无论是中等水平攻击行为还是高等水平攻击行为均与社会支持水平有统计学关联(P值均 < 0.05),并且存在剂量反应关系,即社会支持越低,攻击行为风险越高。模型2的OR值无显著变化;模型3的OR值降低,但仍具有统计学意义;在中等水平攻击行为中,中等和低等水平社会支持的OR值为1.27,1.42;在高等水平攻击行为中,中等和低等水平社会支持的OR值为1.34,1.84,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值均 < 0.05)。见表 2。
表 2 社会支持与青少年攻击行为关系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OR值(OR值95%CI),n=15 623]Table 2. Association between adolescent aggression behavior and social support [OR(OR 95%CI), n=15 623]攻击行为 社会支持 未调整 模型1 模型2 模型3 中等水平 高 1.00 1.00 1.00 1.00 中 1.67(1.54~1.82) 1.66(1.52~1.81) 1.65(1.51~1.80) 1.27(1.16~1.40) 低 2.27(2.04~2.52) 2.24(2.01~2.49) 2.22(1.99~2.47) 1.42(1.26~1.61) 高水平 高 1.00 1.00 1.00 1.00 中 2.09(1.87~2.34) 2.09(1.87~2.34) 2.14(1.91~2.40) 1.34(1.18~1.53) 低 4.37(3.86~4.96) 4.37(3.84~4.96) 4.42(3.88~5.03) 1.84(1.57~2.15) 注: P值均 < 0.05。 2.3 社会支持与青少年攻击行为关系的性别差异
见表 3。
表 3 社会支持与男女青少年攻击行为关系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OR值(OR值95%CI)]Table 3. Gender differences of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adolescent aggression behavior and social support[OR值(OR值95%CI)]性别 社会支持 人数 中等水平攻击行为 高水平攻击行为 检出人数 检出率/% OR值
(OR值95%CI)aOR值
(OR值95%CI)b检出人数 检出率/% OR值
(OR值95%CI)aOR值
(OR值95%CI)b男 高 1 665 660 39.6 1.00 1.00 868 39.9 1.00 1.00 中 3 915 1 831 46.8 1.73(1.52~1.97)* 1.32(1.14~1.51)* 1 749 46.0 1.61(1.44~1.81)* 1.20(1.06~1.37)* 低 2 463 1 124 45.6 2.25(1.94~2.60)* 1.45(1.23~1.73)* 689 43.0 2.27(1.94~2.66)* 1.34(1.11~1.61)* 女 高 2 174 271 16.3 1.00 1.00 319 14.7 1.00 1.00 中 3 804 907 23.2 2.01(1.77~2.46)* 1.37(1.14~1.65)* 822 21.6 2.06(1.77~2.41)* 1.24(1.03~1.48)* 低 1 602 783 31.8 3.81(3.20~4.55)* 1.78(1.43~2.20)* 568 35.5 5.09(4.24~6.12)* 1.74(1.39~2.19)* 注:a为未调整混杂因素;b为调整了省份、年级、民族、家庭收入、家庭结构、父母教育程度、教育方法、独生子女、生活事件、情绪管理、心理韧性。 由表 3可见,分性别分析社会支持与青少年攻击行为的关系,结果显示,在男生和女生中,社会支持都和攻击行为密切相关,且社会支持水平越低,攻击行为风险越高,不同社会支持程度与高水平攻击行为的关联强度均大于中等水平攻击行为,但是男、女之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OR中等水平值分别为1.10,1.08,ROR高等水平值分别为1.10,1.02,P值均>0.05)。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表明,我国青少年高水平攻击行为自我报告率为23.5%,男性高于女性;攻击行为水平与社会支持水平呈负相关,且关联强度存在剂量反应关系。攻击行为水平与社会支持水平的相关性未发现显著的性别差异。提示增加青少年的社会支持水平,可以减少攻击行为的发生。
本研究中的青少年攻击行为的自我报告率与国内类似的调查结果一致,如Tang等[6]在2010年的国内多省的调查显示,青少年不同类型的攻击行为报告率在21.1%~27.0%。国外对于青少年攻击行为自我报告率差异较大,Avci等[15]在土耳其青少年人群中的调查显示,高水平攻击行为的报告率为24%。Benarous等[16]在法国的一项调查显示青少年人群中身体攻击的报告率为42%,目前国内外对青少年攻击行为的评估使用的量表不同,对攻击行为的界定标准不同,因此报告的发生率也具有较大的差异,不过攻击行为在国内外青少年中广泛流行是不争的事实,值得引起教育和卫生领域的重视。
本次调查显示,青少年攻击行为与社会支持程度相关有统计学意义,与既往报道一致,如Zhou等[17]在哈尔滨的调查显示,较低的主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是青少年发生攻击行为的危险因素;Avci等[16]在土耳其的调查显示,家庭社会支持是青少年高水平攻击行为发生的保护因素;Wright等[18]的纵向调查显示,来自父母、朋友以及教师的社会支持与青少年1年后的攻击行为呈负相关。社会支持指当他/她需要的时候可以从周围的人获得情感、社会和认知上的帮助[15],足够的社会支持可以帮助青少年获得较多的应对压力和心理问题的策略[19],预防和改善负面行为[20],帮助青少年控制愤怒情绪[15],来自家庭和朋友的社会支持可以提高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状况,从而预防和减轻青少年的攻击行为[21]。
本研究显示,攻击行为具有显著的性别差异,男生表现出更高水平的攻击行为,与既往研究结果一致[17, 22],因此对男性的攻击行为的研究吸引了较多研究者的关注。然而也有不少研究认为,女性的攻击行为也不容忽视,如在过去的20年间,女性暴力和犯罪发生率的增幅比男性更高[23],具有抑郁症的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出现攻击行为[24]。本研究调整了心理因素后分析了青少年攻击行为与社会支持程度关系的性别差异,结果显示,两者的相关性无性别差异。提示无论是男女生均可通过提高社会支持水平以降低和改善攻击行为发生风险。
本研究的优势在于首次分析青少年攻击行为与社会支持的关系之性别差异,为探索青少年攻击行为的危险因素及干预措施制定提供依据;采用大样本多中心的数据并全面调整了可能的混杂因素,研究结果的外推性较好。本研究存在的不足之处有:研究对象主要来源于公立中学,未包含中等职业技术学校,而中职生的攻击性行为强度较同龄群体高[25],研究结论是否适用此类学生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本研究为横断面研究,无法考究社会支持和攻击行为之间的因果关系,且无法说明不同性别青少年攻击性行为的变化趋势,鉴于女性攻击行为的逐渐增多,对于社会支持与青少年攻击行为的长期变化的关系是否存在性别差异还有待在后续的研究中进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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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不同组别青少年各攻击行为水平分布比较
Table 1.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olescent according to the level of aggression behavior
组别 选项 人数 低水平 中等水平 高水平 χ2值 P值 省份 安徽 3 302 1 016(30.8) 1 415(42.9) 871(26.4) 159.99 < 0.01 广东 3 074 965(31.4) 1 461(47.5) 648(21.1) 黑龙江 2 889 1 079(37.3) 1 194(41.3) 616(21.3) 湖北 3 012 939(31.2) 1 495(49.6) 578(19.2) 云南 3 346 1 033(30.9) 1 356(40.5) 957(28.6) 性别 男 8 043 2 467(30.7) 3 615(44.9) 1 961(24.4) 19.30 < 0.01 女 7 580 2 565(33.8) 3 306(43.6) 1 709(22.5) 年龄/岁 9~11 103 34(33.0) 45(43.7) 24(23.3) 7.30 0.29 12~15 8 785 2 831(32.2) 3 949(45.0) 2 005(22.8) 16~18 6 404 2 069(32.3) 2 773(43.3) 1 562(24.4) 19~20 331 98(29.6) 154(46.5) 79(23.9) 学段 高中 7 287 2 236(30.7) 3 256(44.7) 1 795(24.6) 17.88 < 0.01 初中 8 336 2 796(33.5) 3 665(44.0) 1 875(22.5) 民族 汉族 14 163 4 610(32.5) 6 294(44.4) 3 259(23.0) 21.01 < 0.01 少数民族 1 460 422(28.9) 627(42.9) 411(28.2) 家庭月收入/元 < 1 000 2 708 940(34.7) 1 174(43.4) 594(21.9) 34.36 < 0.01 1 000~5 999 10 842 3 456(31.9) 4 889(45.1) 2 497(23.0) ≥6 000 2 073 636(30.7) 6 921(41.4) 579(27.9) 家庭结构 单亲/重组家庭 1 072 301(28.1) 493(46.0) 278(25.9) 18.75 0.01 隔代家庭 478 146(30.5) 196(41.0) 136(28.5) 联合家庭 457 141(30.9) 199(43.5) 117(25.6) 核心家庭/大家庭 13 616 4 444(32.6) 6 033(44.3) 3 139(23.1) 独生子女 是 5 411 1 786(33.0) 2 326(43.0) 1 299(24.0) 5.80 0.06 否 10 212 3 246(31.8) 4 595(45.0) 2 371(23.2) 父亲教育程度 大学及以上 1 317 413(31.4) 560(42.5) 344(26.1) 9.08 0.06 高中或中专 2 881 961(33.4) 1 237(42.9) 683(23.7) 初中及以下 11 425 3 658(32.0) 5 124(44.8) 2 643(23.1) 母亲教育程度 大学及以上 917 303(33.0) 360(39.3) 254(27.7) 13.26 0.01 高中或中专 2 157 687(31.8) 968(44.9) 502(23.3) 初中及以下 12 549 4 042(32.2) 5 593(44.6) 2 914(23.2) 教养方式 严格 4 720 1 568(33.2) 2 055(43.5) 1 097(23.2) 250.62 < 0.01 溺爱 559 147(26.3) 226(40.4) 186(33.3) 忽视/粗暴/多变 1 682 349(20.7) 728(43.3) 605(36.0) 民主 8 015 2 748(34.3) 3 609(45.0) 1 658(20.7) 社会支持 低水平 4 065 901(22.2) 1 813(44.6) 1 351(33.2) 620.68 < 0.01 中水平 7 719 2 410(31.2) 3 580(46.4) 1 729(22.4) 高水平 3 839 1 721(44.8) 1 528(39.8) 590(15.4) 注:( )内数字为构成比/%。 表 2 社会支持与青少年攻击行为关系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OR值(OR值95%CI),n=15 623]
Table 2. Association between adolescent aggression behavior and social support [OR(OR 95%CI), n=15 623]
攻击行为 社会支持 未调整 模型1 模型2 模型3 中等水平 高 1.00 1.00 1.00 1.00 中 1.67(1.54~1.82) 1.66(1.52~1.81) 1.65(1.51~1.80) 1.27(1.16~1.40) 低 2.27(2.04~2.52) 2.24(2.01~2.49) 2.22(1.99~2.47) 1.42(1.26~1.61) 高水平 高 1.00 1.00 1.00 1.00 中 2.09(1.87~2.34) 2.09(1.87~2.34) 2.14(1.91~2.40) 1.34(1.18~1.53) 低 4.37(3.86~4.96) 4.37(3.84~4.96) 4.42(3.88~5.03) 1.84(1.57~2.15) 注: P值均 < 0.05。 表 3 社会支持与男女青少年攻击行为关系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OR值(OR值95%CI)]
Table 3. Gender differences of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adolescent aggression behavior and social support[OR值(OR值95%CI)]
性别 社会支持 人数 中等水平攻击行为 高水平攻击行为 检出人数 检出率/% OR值
(OR值95%CI)aOR值
(OR值95%CI)b检出人数 检出率/% OR值
(OR值95%CI)aOR值
(OR值95%CI)b男 高 1 665 660 39.6 1.00 1.00 868 39.9 1.00 1.00 中 3 915 1 831 46.8 1.73(1.52~1.97)* 1.32(1.14~1.51)* 1 749 46.0 1.61(1.44~1.81)* 1.20(1.06~1.37)* 低 2 463 1 124 45.6 2.25(1.94~2.60)* 1.45(1.23~1.73)* 689 43.0 2.27(1.94~2.66)* 1.34(1.11~1.61)* 女 高 2 174 271 16.3 1.00 1.00 319 14.7 1.00 1.00 中 3 804 907 23.2 2.01(1.77~2.46)* 1.37(1.14~1.65)* 822 21.6 2.06(1.77~2.41)* 1.24(1.03~1.48)* 低 1 602 783 31.8 3.81(3.20~4.55)* 1.78(1.43~2.20)* 568 35.5 5.09(4.24~6.12)* 1.74(1.39~2.19)* 注:a为未调整混杂因素;b为调整了省份、年级、民族、家庭收入、家庭结构、父母教育程度、教育方法、独生子女、生活事件、情绪管理、心理韧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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