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tritional literacy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among students from Nutrition Improvement Program for Rural Compulsory Education Students in Chong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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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分析重庆市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营养素养现状及影响因素，为提高学生的营养素养提供科学依据。 方法 于2020年9月通过网络调查从重庆市12个国家试点区县、2个地方试点区县的中学抽取3 365名初一、初二学生作为调查对象，匿名填写自制的营养素养问卷。通过相对评价法将营养素养得分折算为百分制，以中位数作为营养素养合格的判定标准。 结果 学生营养素养得分中位数为63.5分，64.2%达到合格水平。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寄宿学校(OR=1.28，95%CI=1.08~1.51)和主要带养人为非父母(OR=1.22，95%CI=1.05~1.42)学生营养素养不合格风险较高；居住地为城镇(OR=0.75，95%CI=0.63~0.90)、营养改善地区为地方试点(OR=0.83，95%CI=0.71~0.97)和父亲具有较高的文化程度(OR=0.70，95%CI=0.52~0.95)学生营养素养不合格风险较低(P值均 < 0.01)。课堂为学生目前(65.1%)和期望(72.8%)获取营养信息的主要渠道。 结论 重庆市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的营养素养水平有待提高。可通过加强学校的营养教育，以寄宿学校、居住地为农村、国家试点地区的中学生及其带养人为重点人群。 Abstract: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nutritional literacy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among students from Nutrition Improvement Program for Rural Compulsory Education Students (NIPRCES) in Chongqing, and to provide a scientific basis for improving the nutritional literacy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the NIPRCES. Methods Using cross-sectional survey, a total of 3 365 students in the grade 7 and 8 were selected from the middle schools in 12 national pilot districts and 2 Chongqing pilot districts by online survey in September 2020. Students filled out a self-designed nutritional literacy questionnaire anonymously. The relative evaluation method was used to convert the nutritional literacy of scores into a percentile, and the median score was used as the criterion for qualified nutritional literacy screening. Results The median score of nutritional literacy of participants was 63.5, and 64.2% achieved the qualified level. The results of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boarding school (OR=1.28, 95%CI=1.08-1.51) and no parents as the primary caregiver (OR=1.22, 95%CI=1.05-1.42) were associated with poor nutritional literacy. Urban residence (OR=0.75, 95%CI=0.63-0.90), NIPRCES local pilot (OR=0.83, 95%CI=0.71-0.97) and high paternal education (OR=0.70, 95%CI=0.52-0.95) were associated with higher nutritional literacy (P < 0.01). Classroom was the main channel for students to obtain nutrition information at present (65.1%) and in the future (72.8%). Conclusion The nutritional literacy among students in the NIPRCES in Chongqing needs to be improved. Nutritional literacy level of students can be strengthened by nutritional education in boarding schools, rural areas, national pilot areas, and primary caregivers. -
Key words:
- Nutrition policy /
- Nutritional status /
- Regression analysis /
- Health education /
- Students
1) 利益冲突声明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
营养素养是个人获取、处理基本营养信息，并利用营养信息指导个人健康饮食行为的能力[1]，包括功能性、互动性和批判性营养素养3个层次[2]。营养素养对儿童青少年的饮食习惯产生积极影响[3]，掌握足够的营养素养能够培养良好的饮食习惯，提高膳食质量[4-6]。为进一步改善农村学生营养状况，提高农村学生健康水平，2011年11月国家在中西部集中连片贫困地区启动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以下简称“营养改善计划”)[7]，重庆市12个区县被纳入其中，另外还有2个地方试点区县[8]。自营养改善计划实施以来，已有较多学者聚焦于营养改善计划地区学生的营养状况评价，研究发现学生的营养状况有所好转[9-10]。本研究旨在评价重庆市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的营养素养现状，分析其得分及影响因素，为农村中学生营养健康教育及健康促进提供科学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现况调查设计，于2020年9月通过网络调查重庆市12个国家营养改善计划试点区县和2个地方试点区县的初一和初二学生，排除因疾病等原因无法独立完成问卷填写的学生。共获得3 365份有效问卷，其中女生1 675名，男生1 690名；初一学生1 769名，初二学生1 596名；国家试点1 655名(49.2%)，地方试点1 710名(50.8%)；年龄10~18岁，平均(13.10±1.36)岁。本研究经重庆医科大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所有问卷均附有知情同意书，在取得老师、学生家长和学生的知情同意后进行。国家试点包含黔江区、城口县、丰都县、武隆县、云阳县、奉节县、巫山县、巫溪县、石柱县、秀山县、酉阳县、彭水县，地方试点包含万州区和开县。
1.2 方法
本研究通过“问卷星”网络调查的方式，由初一、初二各班老师解释说明本次研究目的和意义，学生点击问卷链接或扫描二维码后匿名填写问卷，每份问卷填写的时间为10~15 min。
自行设计的重庆市中学生营养素养评估工具基于德尔菲法和层次分析法构建[11]，该问卷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0，KMO值为0.95，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达到统计学水平(P < 0.01)，表明该问卷具有合理的信、效度。问卷由52个条目组成，包括功能性、互动性和批判性营养素养3个层次。功能性营养素养是能够正确理解食物标签的能力[2]，由35个条目组成；互动性营养素养反映做出正确饮食选择行为的能力[12]，由5个条目组成；批判性营养素养指批判性地分析营养信息来源的可靠性[1, 13]，由12个条目组成。采用相对评价法将营养素养总分、3个层次得分折算为百分制[14]，将营养素养得分的中位数作为营养素养合格筛选的标准。根据调查对象自报身高、体重计算体质量指数(BMI)，BMI分组参考国际肥胖工作组(International Obesity Task Force，IOTF)分类标准[15]；主要带养人包括祖父母混合带养、祖辈带养、其他人带养。
1.3 质量控制
线上问卷设计排版时利用“问卷星”的逻辑查错、一个IP地址仅填写1次等质量控制功能；填写时由班级老师说明填写中的注意事项；回收整理时剔除不符合纳入排除标准及填写时间小于5 min的问卷。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问卷星”收集调查数据，Excel整理数据，Stata 16.0分析数据。分类变量采用频数和构成比进行统计描述，非正态分布的连续变量采用“中位数(四分位数间距)[M (IQR)]”描述分布。计数资料比较用χ2检验。以营养素养得分合格情况为因变量，是否寄宿学校、居住地、主要带养人、父母文化程度和营养改善地区类型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检验水准α=0.05。
2. 结果
2.1 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营养素养总体水平
中学生的营养素养得分中位数为63.5(13.8)分，2 160名(64.2%)达到营养素养合格水平。营养素养中位数从高到低依次为：互动性营养素养75.0(15.0)分，功能性营养素养69.7(12.1)分，批判性营养素养45.8(22.9)分。营养素养中功能性营养素养合格人数(2 184名，64.9%)高于互动性营养素养(2 030名，60.3%)和批判性营养素养(1 816名，53.9%)。
2.2 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不同社会人口学特征中学生营养素养比较
与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总体营养素养水平有关的因素包括是否寄宿学校、家庭居住地、主要带养人、父母文化程度和营养改善地区类型(P值均 < 0.05)。其中寄宿学校学生的营养素养合格率为58.8%，低于不寄宿学校的学生(69.3%)；家庭居住地为城镇的合格率为71.1%，高于居住地为农村的学生(61.3%)；主要带养人不是父母的合格率为61.7%，低于父母带养的学生(65.8%)；父母文化程度较高，学生的营养素养合格率也较高；营养改善计划为地方试点地区的学生营养素养合格率为67.0%，高于国家试点地区(61.3%)。见表 1。
表 1 重庆市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不同组别中学生营养素养合格率比较Table 1. Comparison of nutrition literacy among middle school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in Chongqing NIPRCES areas组别 选项 人数 合格人数 χ2值 P值 性别 女 1 675 1 075(64.2) 0.00 0.99 男 1 690 1 085(64.2) 年级 初一 1 769 1 154(65.2) 1.77 0.18 初二 1 596 1 006(63.0) 民族 汉族 3 170 2 038(64.3) 0.24 0.63 其他 195 122(62.6) BMI分组 正常 1 746 1 135(65.0) 5.77 0.12 消瘦 605 399(66.0) 超重 280 182(65.0) 肥胖 734 444(60.5) 寄宿学校 否 1 730 1 199(69.3) 40.54 < 0.01 是 1 635 961(58.8) 家庭居住地 农村 2 372 1 454(61.3) 29.24 < 0.01 城镇 993 706(71.1) 主要带养人 父母 2 045 1 345(65.8) 5.66 0.02 其他 1 320 815(61.7) 父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869 491(56.5) 32.06 < 0.01 初中 2 026 1 344(66.3) 高中/中专/职高 380 266(70.0) 大专/本科及以上 90 59(65.6) 母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1 193 704(59.0) 23.04 < 0.01 初中 1 836 1 221(66.5) 高中/中专/职高 271 190(70.1) 大专/本科及以上 65 45(69.2) 营养改善地区 国家试点 1 655 1 014(61.3) 12.09 < 0.01 地方试点 1 710 1 146(67.0) 注： ()内数字为合格率/%。 2.3 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营养素养相关因素分析
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结果显示，寄宿学校、居住地、主要带养人、父亲文化程度、营养改善计划地区类型是中学生营养素养总体水平的相关因素。在控制其他混杂因素后，寄宿学校的学生营养素养不合格发生率高于非寄宿学校学生(OR=1.28)；居住地为城镇的学生营养素养不合格发生率低于农村居住地学生(OR=0.75)；主要带养人为其他的学生营养素养不合格发生率高于父母带养学生(OR=1.22)；与父亲文化程度在小学及以下的学生相比，父亲文化程度为初中和高中/中专/职高的学生营养素养不合格发生率较低(OR值分别为0.76，0.70)；与国家试点营养改善区域的学生相比，地方试点营养改善区域的学生营养素养不合格发生率较低(OR=0.83)。见表 2。
表 2 重庆市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营养素养Logistic回归分析(n=3 365)Table 2.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nutrition literacy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Chongqing NIPRCES areas(n=3 365)自变量 β值 Wald χ2值 P值 OR值(OR值95%CI) 寄宿学校 否 1.00 是 0.25 8.66 < 0.01 1.28(1.08~1.51) 居住地 农村 1.00 城镇 -0.29 9.46 < 0.01 0.75(0.63~0.90) 主要带养人 父母 1.00 其他 0.20 7.19 < 0.01 1.22(1.05~1.42) 父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1.00 初中 -0.27 8.18 < 0.01 0.76(0.63~0.92) 高中/中专/职高 -0.35 5.42 0.02 0.70(0.52~0.95) 大专/ 本科及以上 0.04 0.02 0.88 1.04(0.60~1.80) 母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1.00 初中 -0.12 1.77 0.18 0.89(0.74~1.05) 高中/中专/职高 -0.21 1.60 0.21 0.81(0.58~1.12) 大专/本科及以上 -0.25 0.61 0.44 0.78(0.41~1.47) 营养改善地区 国家试点 1.00 地方试点 -0.19 5.78 0.02 0.83(0.71~0.97) 2.4 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营养信息获取渠道及障碍
在营养改善地区调查的中学生中，有180(5.3%)名从未获得过营养信息。中学生目前获取营养信息的主要渠道依次为课堂(65.1%)、电视广播(56.8%)、父母或亲戚朋友(56.0%)。中学生期望获取营养信息的主要渠道依次为课堂(72.8%)、网络(67.8%)、电视广播(60.7%)。有1 365(40.6%)名学生在获取营养信息方面遇到的主要困难是“难以验证可信度”。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重庆市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营养素养水平还有待提高，其中批判性营养素养水平较差；寄宿学校、居住地、主要带养人、父亲文化程度和营养改善计划地区类型是中学生营养素养总体水平的影响因素；学生营养信息获取的途径主要为学校课堂，还有少数学生从未获得营养信息。
营养改善计划实施以来，相关地区的学生营养知识知晓率仍较低[16-17]，可能的原因是许多试点地区仅单纯供应营养餐，忽视了营养改善计划中的营养知识宣传教育部分[18]。而营养教育已被各国视为改善营养状况和提高营养素养的主要手段[19-23]。本研究结果显示，重庆市仅64.2%的中学生达到营养素养合格水平，与国内其他学者对三至八年级学生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24]。本研究也发现，居住地为城镇、不寄宿学校的中学生营养素养总体水平较高，与其余学者的研究结果一致[25-26]；营养改善计划为地方试点的中学生营养素养较高，可能的原因是地方试点区县的社会经济条件较好，而国家试点地区主要集中于重庆市贫困地区[8]。研究还发现主要带养人为父母的中学生营养素养较高，与其他学者研究的结果一致[27]。有研究发现，带养人的营养素养水平和文化程度高，对儿童的营养知识、态度和行为会产生积极的影响[3-4, 28]。但是本研究只发现了父亲文化程度对学生营养素养具有一定影响，而母亲文化程度对孩子营养素养的影响无统计学意义。
学生当前以及期望的营养信息获取渠道主要是课堂，与国内其余学者的研究结果一致[29]，此外学生也希望从网络、电视广播等途径获取营养信息。但本研究结果显示，学生的批判性营养素养较差，仅53.9%达到合格水平，营养信息获取时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难以验证可信度。因此，需要权威且专业的多平台联动，向学生提供足够简单、直观的营养知识[30]。本研究还发现，仍有5.3%的学生从未获得过营养信息，提示未来还需加强营养信息的传播。已有研究证实，互联网为开展营养教育提供了一种有效的手段[30]。
本研究局限性：未与非营养改善地区中学生的营养素养情况进行对比，研究结果仅反映了营养改善地区学生的营养素养现况，后续将对比两者的差异，并进一步探讨营养改善计划对中学生营养素养的影响。此外，本研究处于COVID-19疫情常态化防控期间，通过网络调查收集的数据可能存在信息偏倚。
综上所述，重庆市营养改善地区中学生的营养素养还有待提高，针对当前的研究结果，建议：(1)加强学校的营养教育，开设营养课堂；(2)营养教育应以寄宿学校、居住地为农村和国家试点地区的中学生为重点人群，通过课堂和网络等途径提高学生的营养素养；(3)需提高学生带养人的营养素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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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重庆市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不同组别中学生营养素养合格率比较
Table 1. Comparison of nutrition literacy among middle school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in Chongqing NIPRCES areas
组别 选项 人数 合格人数 χ2值 P值 性别 女 1 675 1 075(64.2) 0.00 0.99 男 1 690 1 085(64.2) 年级 初一 1 769 1 154(65.2) 1.77 0.18 初二 1 596 1 006(63.0) 民族 汉族 3 170 2 038(64.3) 0.24 0.63 其他 195 122(62.6) BMI分组 正常 1 746 1 135(65.0) 5.77 0.12 消瘦 605 399(66.0) 超重 280 182(65.0) 肥胖 734 444(60.5) 寄宿学校 否 1 730 1 199(69.3) 40.54 < 0.01 是 1 635 961(58.8) 家庭居住地 农村 2 372 1 454(61.3) 29.24 < 0.01 城镇 993 706(71.1) 主要带养人 父母 2 045 1 345(65.8) 5.66 0.02 其他 1 320 815(61.7) 父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869 491(56.5) 32.06 < 0.01 初中 2 026 1 344(66.3) 高中/中专/职高 380 266(70.0) 大专/本科及以上 90 59(65.6) 母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1 193 704(59.0) 23.04 < 0.01 初中 1 836 1 221(66.5) 高中/中专/职高 271 190(70.1) 大专/本科及以上 65 45(69.2) 营养改善地区 国家试点 1 655 1 014(61.3) 12.09 < 0.01 地方试点 1 710 1 146(67.0) 注： ()内数字为合格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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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重庆市营养改善计划地区中学生营养素养Logistic回归分析(n=3 365)
Table 2.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nutrition literacy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Chongqing NIPRCES areas(n=3 365)
自变量 β值 Wald χ2值 P值 OR值(OR值95%CI) 寄宿学校 否 1.00 是 0.25 8.66 < 0.01 1.28(1.08~1.51) 居住地 农村 1.00 城镇 -0.29 9.46 < 0.01 0.75(0.63~0.90) 主要带养人 父母 1.00 其他 0.20 7.19 < 0.01 1.22(1.05~1.42) 父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1.00 初中 -0.27 8.18 < 0.01 0.76(0.63~0.92) 高中/中专/职高 -0.35 5.42 0.02 0.70(0.52~0.95) 大专/ 本科及以上 0.04 0.02 0.88 1.04(0.60~1.80) 母亲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1.00 初中 -0.12 1.77 0.18 0.89(0.74~1.05) 高中/中专/职高 -0.21 1.60 0.21 0.81(0.58~1.12) 大专/本科及以上 -0.25 0.61 0.44 0.78(0.41~1.47) 营养改善地区 国家试点 1.00 地方试点 -0.19 5.78 0.02 0.83(0.71~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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